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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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见出了人命，骂骂咧咧地踢了踢地上的尸体，没找到粮钱，便骑马走了。院坝里只剩下小石头的哭声，还有地上渐渐凝固的血迹。日头还挂在天上，晒得人发晕，可小石头觉得浑身发冷，他抱着爹娘冰冷的手，看着碎在地上的陶罐、撒了一地的豆子，还有空荡荡的屋子，突然就懂了——以后，再也没人会煮豆子粥给他喝，再也没人会在夜里帮他掖被角，他成了没爹娘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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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小村庄里就像炸锅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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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客户的村民纷纷出来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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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村民还看看官兵有没有走远，生怕惹的一身骚没敢上前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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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落下去的时候，村西的王大娘领着两个儿媳，端着半盆掺了野菜的糊糊进了李家院。小川还趴在爹娘身边哭，嗓子早哑了，小脸蹭得全是泥和泪，见有人来，只本能地往爹娘身边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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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先起来吃口东西。”王大娘蹲下身，声音放得极轻，伸手想扶他，却被小川头躲开。她叹了口气，没再劝，转身和儿媳一起收拾——先找了块干净的粗布，小心翼翼地把李氏和李老汉的身子盖好，又去灶房烧了热水，给小石头擦了脸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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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几个汉子也闻讯赶来，打头的是村东的张老汉，手里扛着两把铁锹：“这光景，也没条件讲究，就往老秦家的祖坟地挪吧，好歹有个归宿。”众人应着，先在院角找了两块旧木板——是秦老汉前年盖鸡窝剩下的，用粗麻绳捆扎成简单的棺木形状，又找了两件干净些的旧衣裳，给两位逝者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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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就站在院门口，看着大人们忙前忙后，眼泪还在掉，却没再哭出声。王大娘怕他害怕，拉着他的手：“咱跟着去送送你爹娘，啊？”他点点头，小手攥着王大娘的衣角，一步一步跟着往村外的祖坟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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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坟地在山脚下，旱得连草都没几根。几个汉子轮流挖坑，土硬得铁锹下去都直冒火星，汗顺着脸颊往下淌，也没人说话。坑挖好后，张老汉把木板轻轻放进去，又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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