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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从屋里出来,瞥见盛漪宁手里的药碗,冷哼一声:“等你这碗药熬好,你哥哥的尸体都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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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漪宁踉跄着后退,一口血吐了出来,她给自己搭脉,却只摸到一片混乱——那脉象,竟与哥哥中毒那日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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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着灌下自己配的解药,腹中绞痛才缓缓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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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还不懂,为何盛琉雪总能抢先一步说出她的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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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盛琉雪的医术名扬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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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御史的偏头痛,经她按揉片刻便痛止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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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书的顽癣,她敷上药膏当晚就结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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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说侯府的两位千金,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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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盛漪宁知道,每当养妹送走一个病人,她身上就会多出新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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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头痛欲裂,接着是膝盖红肿如馒头,后来连呼吸都带着肺腑被撕扯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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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年医术都白学了?竟连自己的身子都调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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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看着她咳在帕上的血,眼里满是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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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更是嗤笑:“她分明就是故意装病想要与琉雪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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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天,声名狼藉的康王世子遮遮掩掩地来找盛琉雪:“那病……能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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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琉雪笑得脆生生的:“世子放心,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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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满城都在传康王世子的花柳病一夜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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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盛漪宁醒来时,浑身皮肤像被烈火灼烧,布满了溃烂流脓的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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