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杀字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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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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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茹被猫兽一爪击中胸口，险些震碎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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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半空中掉落，用镰刀支撑着自己，一只手紧捂着胸口，强行咽下喉咙里涌出来的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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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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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凝的声音变得嘶竭，金瞳中涌动着不明情绪，“小凝谢佛爷为小凝所作的一切！小凝不值得佛爷牺牲！佛爷能为小凝做到如此，小凝便是没有白等......佛爷留着命，造福苍生！佛爷......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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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李婉茹勾了勾唇，用拇指擦拭掉嘴角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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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一喘气，鼻血便会往口中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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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在绝境之际......都企盼神佛来救自己。”空气中飘过两缕血丝，李婉茹轻咳了两声，“我若连你都不能救，还能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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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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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拿我当神佛，我岂能愧对这声‘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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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陷入绝境，我求不来神佛，那我便当这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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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道不公，那我便给你个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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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茹扬手扯下颈间的“鬼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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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一阵阴风将她头发刮散，李婉茹感受到周围阴气蚀骨，她闭着眼遥想五年前，那少年趁着她睡着之际，贴在她身旁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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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这玉哨是守护五洲疆土将士们的冤魂所化，这世上没人记得他们，可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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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遇到危险，沾上你的血，吹响它，五洲将士便会护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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