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像一粒红宝石。
温梨蹙起眉头。
大哥温慕云是温家实际上的掌舵人,父亲年迈后,大半产业都已交到他手中。按理说,澳门赌场的生意早该稳如磐石,怎会突然需要大哥亲自回去处理?
钢琴房的门虚掩着,温梨推门而入,晨光透过彩绘玻璃在黑白琴键上投下斑斓的光影。她翻开琴盖,指尖悬在《月光奏鸣曲》的第一个音符上,却迟迟没有落下。
琴房正对着东翼走廊,那里本该是裴司的住处。温梨盯着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突然想起六姨太的话——你爹地保险柜里,还锁着当年和洪兴签的码头协议。
琴键在指尖下发出沉闷的嗡鸣。
如果大哥已经能独当一面,父亲为何还要认回那个在黑道混迹的私生子?除非...有些事是大哥处理不了的。
在想什么?
温梨猛地回头,琴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六姨太倚在门边,睡袍领口微微敞开,锁骨处的红痕若隐若现。
大哥他...温梨斟酌着词句,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六姨太走过来,身上带着夜来香的香气。
她按住温梨的肩膀,力道恰到好处:慕云最近在谈菲律宾的赌牌,那边有批人不太守规矩。
温梨突然明白了。
大哥擅长的是正经生意,而某些见不得光的事...确实需要裴司这样的人来处理。父亲这是在给大哥找帮手,或者说...找一把刀。
所以爹地认回他,是为了...
六姨太的指甲轻轻划过琴键,带出一串不和谐的音律:小梨子,温家这艘船太大,有时候需要不同的舵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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