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大可试试看。不过提醒一句,管好你的嘴,不然下次见面就是在医院。”
不想多听对方一点声音,陆汀兰一口饮尽杯中被稀释的酒水挂了电话。
一声极轻的叹息飘落。
讲述一个故事总该挑选合适的时间、地点,就譬如现在。
被忽悠着出门到了市郊的湿地公园里,覃岁蹲在湖边仰望着她,逆着阳光落下的金线,甚至能看清陆汀兰脸颊上细微的绒毛。
她们的四周没有人,只有远处葱茏的绿色草坪上零星几抹身影。
“说起来,陆葕芷她其实和你不太相像。”
停住了手中拨弄狗尾巴草的动作,覃岁屏住了呼吸,这还是她第一次从陆汀兰口中听见母亲的全名,心脏开始不自觉地在狂跳。
“她……是一个薄情的人。”陆汀兰勾着唇角,眼望着水光粼粼的湖面,眼神悠远,在回忆着那些不愿再被说起的过往。
记忆中某些如刀刃般锋利的时刻到如今再次被提及没想到竟也会生锈、发钝,岁月总想试图将伤痛留下的疤痕磨平,但终是无用。
陆汀兰的童年是是由一大部分黑色和一小部分蓝色组成的,一点点的蓝色是攥在手心姐姐的衣角。
她其实并不太愿意称呼陆葕芷为“姐姐”,尽管她们之间相差了七岁。
七年的光景像一枚悬在半空被抛出的硬币,袒露出的两面将她和陆葕芷分割出全然不同的时间和空间。
当她沉溺于学业的苦海之时,陆葕芷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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