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言也说过有事可以找她──韦嘉恩知道就算没事,只要自己说一句想见面,那人也一定不会拒绝──,儘管如此,韦嘉恩还是一次都没有联络过岑凯言。
并非不思念,正是因为太想念她,才更不能联络她。如果听到那道轻柔的声音、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从小到大都不曾说过半句任性话的自己,这次肯定会忍不住叫她回来。
可是,这样一定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起初岑凯言提出要分开的时候,韦嘉恩其实什么都不明白。既然是要找出双方都能够接受的方法,为什么非要分开不可呢?难道不是应该两个人一起去思考、一起去寻找吗?之所以没尝试作抵抗便同意,不过是因为不希望让岑凯言为难──既然她认为这是正确的决定、对两人来说是必须的决定,那么不论其他人再怎么说,就算对方是自己,她也会坚决去做。
平时看起来对很多事都无所谓,甚至有些随声附和的岑凯言,唯独在面对自己认定正确的事情上,会毫不动摇,坚定不移。
但是,经过了几个月后,如今韦嘉恩终于稍微能够理解岑凯言当时的决定。
她一直以为在经过了这么多年的交往之后,两人对彼此都已经很了解,所以才有办法培养那么多生活上的小默契,也因此总能在对方状况不佳时马上便注意到;直至那天,她才忽然明瞭,她们或许一点也不了解对方。
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在漫漫人生里,她们在一起的时间或者只佔了人生的一小部分,然而,对于在遇上对方之前都不曾有过其他伴侣的她们来说,她们在一起的时间终归是太长了。而有些事情,在一起太久,便看不到;有些改变,离得太近,便没法发生。
最近岑凯言又开始写作了。不是投稿用的长篇故事,而是一个个独立的短篇,彷彿拋弃了过去几年的一切,重新回归到原点。那些不单是故事,更是情感的抒发,是情绪的吶喊,是寂寞的宣洩。韦嘉恩在她的故事里看见了自己,也看见了曾经遗失的「纸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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