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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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行往竹林深处走去，走到一半想起身上沾着未散尽的血味，于是停下来，用术法仔仔细细地清理了一遍气味，才再次迈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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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竹林，淌过湖水，他推开凡人宅邸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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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邸的主人正在院中认认真真地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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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旁的白须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一直在叫着“让你救人不是让你谋杀”，她显然神游天外完全没有在听，目光直觉般朝他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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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那双漆黑的眼睛倏地亮起，如同一支利箭撕开密不透风的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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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兴地冲他挥手，苍白的面容上绽开明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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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枕雪！”她快乐地说：“你回来得正好；我就说我的药是吃不死人的，你看，你不是就活得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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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样的话，她旁边的老人看起来快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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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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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枕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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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了歪头，又唤了一声，像是疑惑于他为何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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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枕雪眨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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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在看她，或者说是凝视也不为过，只不过这道目光更细更密，不含有任何可能招致不适的危险性。那种轻飘飘的，又仿佛带着某种重量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像是冰凉如水的月光，将她从上到下全然地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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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又眨了下眼睛，这次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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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缓慢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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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说：“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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