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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坚兵等人也吓了一跳,连忙探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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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班长,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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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铁军看到门口探进来的几个脑袋,猛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声色俱厉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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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没见过硬汉落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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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声虽响,却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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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理疗室内陷入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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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铁军抱着头,声音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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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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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铁军的目光,越过门口那几颗脑袋,径直落在了江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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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褪去了平日里的暴躁与蛮横,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以及一丝几不可察的倾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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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卸下所有伪装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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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铁军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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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马的,真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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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粗糙的手掌,胡乱地在脸上一抹,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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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梦到我老班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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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不是什么绝情坑主,就是个愣头青新兵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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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铁军的眼神飘向远方,仿佛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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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的边境线上,那帮杂碎不老实,总想过来占咱们的便宜。上头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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