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甜蜜入髓与旧忆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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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仓库里，铁锈和尘土的气味浓得呛鼻。几缕残阳从破窗来，照亮空气中浮动的微粒，像金色的毒粉。凌墨背靠着一个巨大的废弃木箱，西装沾满污渍，呼吸间带着他自己都陌生的克制——一种非人的冷静，压制着胸腔里翻涌的、对那罐金色粘稠物的剧烈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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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离他几步远，手里紧攥着一根生锈的铁管，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她的目光不时扫过那只被放在破油桶上的玻璃罐，蜂蜜在昏黄光线下闪烁着诱人又罪恶的光泽。她的喉咙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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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会来吗？”她声音有些沙哑，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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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从不错过预约。”凌墨的声音低沉稳定，仿佛眼下不是亡命逃窜，只是一场稍有延误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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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仓库角落传来极其轻微的“咔哒”声。一扇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暗门被推开，陆离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他依旧西装革履，眼镜片一丝不染，手里提着一个昂贵的医用冷藏箱，与这破败环境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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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精准地落在凌墨和苏棠身上，快速扫过，没有任何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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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您提供的症状描述和有限的样本分析，”陆离开门见山，将冷藏箱放在一个相对干净的箱子上打开，里面是精密的采样工具和几个试剂瓶，“蜂蜜里含有极高浓度的新型合成糖苷，混合了多种稀有生物碱和…一种未知的神经活性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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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出一滴蜂蜜，滴入试剂瓶，液体迅速变成诡异的紫黑色。“它能在极短时间内与中枢神经系统结合，产生强烈愉悦感和依赖性的同时，似乎也在干扰记忆检索功能和…人格的某些方面。”他抬眼看了看凌墨，“您最近是否感到情绪波动异常？或者对某些特定事物的认知出现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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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想起自己对苏棠那种突如其来的、近乎程序化的信任与亲近，胃里一阵翻搅。“有。”他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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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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