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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在苏棠门外站得太久,久到月光偏移,在他肩头铺了一层霜白。客房内早已没了声响,只有窗台下几只野猫在分食剩余的猫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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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终转身离开,皮鞋踩在长廊地毯上,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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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餐时分,兰姨依旧笑容满面地端来蜂蜜松饼。“墨墨最近瘦了,多吃点甜食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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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注视着她慈祥的皱纹,忽然问:“兰姨,您来凌家三十年,为什么从不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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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勺磕在盘沿,发出细微脆响。兰姨笑容未变:“老太太对猫毛过敏呀,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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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答案。凌墨的母亲确实对猫毛过敏,三年前已移居瑞士疗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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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苏棠昨夜的话像根刺:“长期服用诱导剂会改变味觉偏好...最终只会渴望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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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推开松饼:“今天想吃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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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姨眼底掠过一丝讶异,很快又堆起笑:“好,我去做火腿煎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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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离开,凌墨立即将松饼倒入密封袋。转身时,发现苏棠倚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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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结果出来了,”她晃了晃手机,“诱导剂成分与五年前老爷服用的药物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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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握紧拳:“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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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总密室找到的账本里,”苏棠调出加密页面,“代号‘甜蜂’的长期计划,每月向凌家膳食提供特殊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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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大一张发货单:“签收人:兰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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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闭了闭眼。童年时兰姨偷偷塞给他的糖果,父亲书房里永远不断的甜茶...全是精心策划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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