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帐中残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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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宋先生真的能带领我们打退匈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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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啊。他毕竟是楚夏的亡国皇帝，听说雁门关就是在他手里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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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次奇袭，若不是他想出那条小道，咱们也烧不了粮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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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卫大哥不还是死了？我看啊，跟着他，早晚得把命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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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越来越模糊，被风雪卷得支离破碎。我站在原地，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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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们终究还是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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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个连自己家国都守不住的人，又凭什么让别人相信能守住别人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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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往回走，脚步踉跄。左肩的旧伤又开始疼了，这次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往骨缝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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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帐中，我从行囊里翻出慕容奕给的伤药，倒出几粒药丸塞进嘴里。药味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来，像极了这些日子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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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放着北境舆图，上面用朱砂圈出了匈奴可能反扑的路线。我伸手想去拿笔，指尖却抖得厉害，连笔杆都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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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夏的'楚'，是百姓在战火里的哽咽；'夏'，是宫城燃起的焚身之火。“我喃喃自语，突然觉得这两字像两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可我连哽咽的力气都快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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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帘被轻轻掀开，赵猛端着一碗热汤走进来：“先生还没歇着？喝点热汤暖暖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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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汤碗，热气模糊了视线。汤里飘着几块肉，想来是从他自己的份例里省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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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话，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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