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朝堂杀局

茶盏轻轻放在案上，声音在寂静的房中格外清晰：“陛下，如今证据确凿，但慕容渊党羽众多，若直接拿人，恐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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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奕转向我，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宋先生有何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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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步上前，俯身靠近案前，声音压得极低：“下月十五是太后寿辰，按例宗室需入宫朝贺。可让卫凛带一队禁军，伪装成盗匪，在王叔回府的路上设伏。届时‘恰巧’搜出与匈奴往来的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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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信？”慕容奕挑眉，“他怎会随身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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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是真信。”我的指尖在空处虚点，“只需几封措辞暧昧的草稿，再加上这枚匈奴玉佩，足够让朝臣起疑。只要陛下当场发难，他便无从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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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奕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宋先生这法子，倒是够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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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阴险之人，自然要用阴招。”我垂下眼，掩去眸中的冷光，“陛下若想稳住朝堂，就不能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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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我许久，目光深邃难测。终于，他将密信收入袖中：“就按你说的办。卫凛那边，你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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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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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御书房时，长廊下的宫灯被风吹得摇晃，光影在地上拉得忽长忽短。卫凛跟在我身后，低声道：“先生此计虽妙，但风险极大。若有一个环节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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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出错。”我打断他，声音坚定，“因为我们必须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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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沉默片刻，突然道：“先生在江南时，可曾想起过故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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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步微微一顿。故国？那个已经消失在烽烟中的楚夏？那些在战火中消逝的容颜？心口突然一阵刺痛，仿佛旧伤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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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时每刻。”我轻声道，继续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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