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央求加起来也没有向亓山狼央的多。今日的迟到只是个引子,引出了她几次被不管不顾粗暴对待的委屈。
而那些粗暴对待似乎是理所应当的房内事,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委屈。
越是不能说,越是堆积在心里难受。心里难受身上难受,哪里都难受。施云琳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裙角。
施云琳陷在发了脾气后的尴尬境地。她既做不到不要脸面地回头向亓山狼赔礼,又没有本事继续硬气下去。
正僵持着,亓山狼转头看向又绿,问:“早上你说什么?”
突然被点名的又绿愣了一下,赶忙回话:“禀大将军,明慈公主今日在宫中设了赏梅宴宴请夫人,这里距离皇宫有些远,夫人担心明早会迟到,所以让奴婢今晨卯时喊醒夫人……”
二东子拼命给又绿使眼色,压低声音提醒:“慢点说……”
又绿慌张地禀话,没注意到二东子的提醒。施云琳却听见了二东子的话。施云琳诧异地望了二东子一眼,再悄悄转头去看亓山狼。
又绿已经禀完了话。
亓山狼略低头,垂着眼,眉宇微拢思量着。他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任由从流云罅隙漏下来的晨光落在他半肩。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气氛过于尴尬,施云琳觉得亓山狼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亓山狼终于有了反应,他抬眼,微灿的一簇晨光落进他漆亮的眼睛里。他转过头看向施云琳,说:“知道了。”
施云琳懵住,一时之间没明白亓山狼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心里隐隐又觉察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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