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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云琳好似做了一场翻来覆去的噩梦,晃动整夜的床幔是这场噩梦的伴奏。
两扇床幔之间不知何时露出一道缝隙,将床幔外的灯火漏进床榻,错落叠进来的光影,蒙着施云琳泪漉的脸颊。后来床褥也被染湿,整个床榻里弥着潮旖。
施云琳趴在枕上,阖着眼睛轻轻地啜,闭上的眼角氤着泪,眼泪在眼角与鼻梁之间慢慢蓄了一小汪。她搭在枕前的手,无意间碰到了亓山狼的手腕,她纤细的指轻轻地颤了一下,立刻蜷起来。
她小时候喜欢玩布娃娃,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成了亓山狼的布娃娃,被随意摆布玩弄。
她想家。
她想回家。
不是长青巷,而是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