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坐了下来,“当初去墨家匠铺,你就看了簪笔许久。”
那时候年深明明是去别的地方了,怎么会知道自己看簪笔的事?顾念想了想,也就明白了,自己当时肯定是在镇西军眼线的监视之下,一言一行,后续都会被报备到年深那边。
“你平素又用笔颇多,所以我觉得‘笔’对你来说,会比较有意义。”
“这倒是。”顾念点了点头,他确实很喜欢笔。
而且,文官簪笔,别有一番儒雅风流之态,你簪笔一定很好看。年深在心里默默补充,转头看向顾念头上的玉簪。
清风拂过,扑簌簌吹动一树柳絮,片片白絮映在年深眼底,温柔而缱绻。
“对了,刚才忘了说,”顾念转过头,轻轻吻上年深的唇,一触即离,“谢谢。”
“就这样?”年深‘不满意’地看着顾念。
“那再亲一下?”
“一下不够。”
“得寸进尺……唔……”
树上人影缠绵,树下落絮满江,风软翠色浓,春光无限。
为了给吴鸣争取时间,年深又以商谈今后江南的各项政策为由,拖着镇南侯聊了几日,‘听取’他的意见。
其间叶九思一直想找机会跟陆溪‘聊聊’,问清楚原委。所以无论商谈的地点是在镇南军那边,还是在镇西军大帐,他都会积极参加。
他对陆溪的感情颇为复杂,虽然他在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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