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摇了摇头,“平洲名义上是镇东军所辖,但实际上却更像是镇北军的所属,又紧邻契丹人的地盘,是三方都瞄准的必争之地,日常就是大小冲突不断。镇北军现在三方混战,形式更是一片混乱。
再加上契丹人才在长安被灭了七万精锐,如果知道守城的年深到了平洲,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顾念不禁捏紧了茶杯,也就是说,不光是流放的环境艰苦,年深的处境更是危险。
镇西军跟镇北军因为前宰相林安的关系,本就是对头。
契丹人这次在长安吃了大亏,这笔账肯定也是要算到年深和镇西军头上的。
吕青把年深的流放地定在平洲这种地方,用意更是昭然若揭。
平洲危机四伏,三方掌权的势力,都想找机会要他的命。
“那他何必要去冒这个险?”顾念想不通。其它军侯想打就让他们打去,先躲在凉州埋头发展经济,等其它人打得差不多了,镇西军的拳头也硬了,再去轻松收割不好吗?
“置之死地而后生。”顾言挑了挑灯芯,暗下去的火光又亮了起来,“他没有跟我深聊过这个问题,但如果换做是我,可能也会做跟他同样的选择。”
顾念困惑地看向顾言。
“年深带人守住了长安城,让镇西军在百姓之中声望大涨,同样的,也让镇东军颜面扫地。镇西军跟镇东军现在虽然没有完全撕破脸,但也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年深这次若是不管此事,逃回凉州,镇东军正好就有借口跟镇西军开战。”
“镇东军不是应该跟镇北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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