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般缠绕着黛色的山体。雨季刚过,峡谷里弥漫着湿冷的雾气,远处的嘎娃嘎普雪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她按照陈教授的嘱咐,在镇口的老磨坊里找到了佤族向导岩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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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皮肤黝黑的佤族汉子正用竹筛过滤青稞粉,腰间挂着的佤族长刀鞘上镶嵌着七颗野猪牙。“你要去飘写林?”岩龙的汉语带着浓重的口音,他把筛好的青稞粉倒进陶罐,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我爷爷就是守护飘写林的‘魔巴’(佤族巫师),1958年跟着一群汉人进山后就再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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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的心猛地一沉,她从背包里拿出那张旧地图和染血的织锦。岩龙看到织锦的瞬间,手里的陶罐“哐当”一声摔在地上,青稞粉撒了一地。“这是我奶奶的嫁妆!”他抓起织锦,指腹在焦痕处反复摩挲,“1958年那些汉人里,有个女的戴着和你一样的银镯子,她临走前把这个交给我奶奶,说要是有一天她的后人来寻,就带着去飘写林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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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镯子——那是母亲临终前留给她的遗物,内侧刻着一个极小的“砚”字。她突然想起母亲生前总是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发呆,照片里的年轻女子站在雪山下,笑容灿烂,手腕上也戴着同款银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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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夜,岩龙带着林砚去了丙中洛的重丁教堂。月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斑驳的木地板上投下诡异的光影。岩龙点燃三炷香,插在教堂角落的佤族神龛前——那是用整段香樟树雕成的,上面刻满了佤族的太阳历图腾。“飘写林里的瘴气会让人产生幻觉,”岩龙把一包黑色的药粉塞进林砚手里,“这是用佤族‘神草’磨成的,遇到瘴气就撒在火堆里,能保你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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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注意到神龛上放着一个生锈的铁皮盒,里面装着半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子穿着军装,怀里抱着一个佤族婴儿,背景是一片茂密的森林。“这是我爷爷和年幼的我父亲,”岩龙的声音带着哽咽,“1958年那些汉人里,有个地质学家是我爷爷的朋友,他们一起去飘写林寻找一种能治百病的‘岩蜂蜜’,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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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林砚和岩龙背着三十公斤的装备,沿着怒江支流的羊肠小道出发。路面最窄处不足半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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