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们寨子里的老毕摩(僳僳族祭司)说过,民国三十年,有个叫陈砚秋的汉人马帮商人,带着一队马帮去印度贩茶,走之前跟寨子里的一个姑娘定了亲,说回来就娶她。结果那队马帮在野人山遇到了日军残部,全没了音讯。那姑娘后来就去了落马义庄,说要等陈砚秋回来,再后来……就没人见过她了。”阿武的声音压低了些,往山壁的方向瞥了一眼,“老人们说,那姑娘死后变成了‘痴情飘’,一直在义庄里等,谁要是敢靠近,就会被她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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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的心猛地一跳,指腹摩挲着口袋里那半块青玉佩——玉佩的边缘很光滑,显然是被人长期攥在手里摩挲的结果,而日记里提到的“守庄人”,也拿着一块青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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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飘’还是人,我都得去看看。”林砚把日记塞回背包,弯腰从后备箱里拿出登山杖,“阿武,你要是怕,就在这等我,我自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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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武盯着林砚看了几秒,突然把腰间的弯刀解下来,塞进林砚手里:“我僳僳人不做缩头乌龟。再说,你爷爷当年说不定帮过我们马帮,我带你去。不过你记住,到了义庄,别乱碰东西,别乱说话,尤其是别提‘陈砚秋’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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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踩着泥浆往山壁上爬。山路比想象中更难走,山壁上的岩石长满了青苔,稍不注意就会打滑。雨还在下,远处的山林里传来不知名鸟类的叫声,凄厉得像哭嚎。阿武走在前面,手里的弯刀时不时砍断挡路的藤蔓,藤蔓断裂时会流出乳白色的汁液,在雨里散发出淡淡的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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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了大概一个小时,前面的树林突然稀疏起来,露出一座黑灰色的建筑轮廓。那是一座典型的滇西木质结构建筑,屋顶覆盖着破旧的青瓦,瓦缝里长出了半尺高的野草,几扇木质窗户已经腐朽不堪,只剩下几根歪歪扭扭的窗棂,像老人干枯的手指。建筑的大门上方挂着一块褪色的木匾,上面刻着“落马义庄”四个大字,字体已经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只有“义”字的最后一笔还隐约可见,像一滴凝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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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阿武停住脚步,声音有些发颤,“你看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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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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