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长途车站要钱飘

为那些失踪的人，也为他失踪的母亲，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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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时，林深正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那片暗黄的印记像幅抽象画，渐渐幻化成母亲风衣上的纽扣，背面“上海“两个字在他视网膜上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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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女警陈雪把搪瓷杯放在床头柜上，杯壁凝着的水珠坠落在病历本上，晕开“纵火嫌疑“四个字。她制服第二颗纽扣松了线，露出里面深蓝色的秋衣，林深忽然想起昨夜红裙女孩领口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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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监控在三年前就坏了。“陈雪转着钢笔，笔帽上的警徽映得她瞳孔发蓝，“消防报告说起火点有三个，像是人为布置的延时装置。“林深注意到她无名指上有道浅疤，和寻人启事上女教师银镯子的划痕形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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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传来推车轱辘声，林深突然拽住陈雪的袖口。她的手表停在三点十七分，和老头表盘上的血迹形成诡异的呼应。“去查1998年的暴雨，“他的声音撕开石膏绷带般嘶哑，“那年夏天，这个车站换过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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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的钢笔在指间转了个圈。林深看见她口袋里露出半截照片，背景是烧毁的候车室，角落有个模糊的身影正在拖拽麻袋。窗外的梧桐树突然剧烈摇晃，输液管里的液体逆流而上，在瓶底积成小小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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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药时护士打翻了碘酒瓶，林深趁机溜出病房。医院后门的三轮车夫戴着褪色的蓝布帽，车斗里堆着发霉的行李，其中个黑色皮包挂着串钥匙——和女教师失踪案现场照片里的钥匙串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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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老货运站。“林深把偷来的体温计塞进兜里，金属外壳硌着掌心的纽扣。车夫突然转过头，左眼蒙着层白翳，和车站那个老头如出一辙。“年轻人，“他咧嘴笑时露出颗金牙，“那儿的铁轨会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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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拍打着车篷，林深在摇晃的光影里看见车夫腰间的玉佩，翠绿的玉面上刻着个“安“字。这是十年前失踪的小男孩脖子上的饰物，新闻里说发现时玉佩裂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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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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