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废弃技校疤脸飘（三）

微的“咔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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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的图纸，周所长说很厉害。”林砚说，“他们会继续完善，用‘红星’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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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走到窗边，看着操场上那扇被重新锁好的铁门。“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得意很久。”他的声音带着笑意，“他总说，我们的技术不输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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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从包里拿出那个银色的盒子，放在桌上：“这些，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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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陈阳说，“等这里被拆了，就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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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要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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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的人来看过，说要改成纪念馆。”他指着窗外，“保留原来的样子，展出那些机床，还有……他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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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想起周所长的话：“或许，你可以去研究所帮忙，他们需要了解当年图纸细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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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愣了一下，那道疤痕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我这样……”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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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行？”林砚看着他的眼睛，“你的手虽然少了根手指，但比谁都灵活。你的心里装着最完整的图纸，比谁都清楚它该怎么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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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只缺了小指的手，突然笑了。这次的笑容很自然，疤痕的牵扯不再显得古怪，反而像一道独特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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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陈阳带着林砚去了锅炉房。他打开铁门，阳光涌进去，照亮了那些散落的零件和墙上的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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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在这里画了最后一张图。”陈阳指着墙角的砖块，“就在你找到盒子的地方，他刻了个小太阳，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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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蹲下身，果然在砖块上看见一个浅浅的太阳图案，被岁月磨得快要消失了。她伸出手指，沿着图案的边缘描摹，突然觉得指尖传来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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