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废弃技校疤脸飘（三）

袖章的老头，听说她要查2005年的事故报道，翻了半天，找出一叠泛黄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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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就这一篇。”老头指着《红星镇日报》的角落，“当时说是设备老化，操作失误，一笔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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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上的照片是事故后的厂房，只剩下断壁残垣。报道里提到了三名遇难学生的名字：赵磊、马涛、周亮。提到陈阳时，只写着“重伤，正在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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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有调查结果吗？”林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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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摇摇头：“听说上面派了人来，但没下文。王科长那年年底就调去县里了，校长也退休了，拿着退休金去海南养老了。”他压低声音，“听说赵家不服，去上访，被压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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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把报纸上的名字抄下来，指尖有些发凉。她想起那个烧焦的日记本，或许里面记录的不只是少年心事，还有更多被掩盖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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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下午，旅馆的老板娘喊她：“有你的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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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愣了一下，现在还有人发电报？接过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速来深圳，张淑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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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很潦草，像是写得很急。林砚的心提了起来，她立刻去邮电所订了去深圳的火车票，然后给陈阳写了封信，告诉他自己找到了张医生的地址，会尽快把消息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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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完信，她站在镇上的路口，看着夕阳把远处的技校轮廓染成金色。她突然很想再见陈阳一面，告诉他，那些被封存的秘密，很快就要重见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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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有回去。她知道，有些路必须一个人走，就像陈阳守在技校里的这些年，就像赵磊当年决定站出来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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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启动时，林砚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银色的盒子。盒子里的图纸被阳光晒得有些发烫，像是有生命在里面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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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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