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废弃别墅红拂女

着历经世事的沧桑，像见过千年风霜的古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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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转过头，看到林砚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淡淡的了然。她放下琵琶，站起身，绯红色的裙摆拂过地面，竟没有扬起一点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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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来了。”女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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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林砚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注意到女子的脚——那双脚穿着绣着鸾鸟的锦鞋，却没有踩在地面上，而是离地半寸，裙摆下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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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三分悲凉，七分释然：“世人多叫我红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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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拂？”林砚如遭雷击。红拂女，李靖的夫人，“风尘三侠”之一，那是隋末唐初的传奇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座民国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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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拂女走到她面前，衣袖拂过林砚的手臂，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却没有实体的触感。林砚这才确定，眼前的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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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非民国别墅，”红拂女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目光扫过房间里的陈设，“这里是沈约为我建的‘麟趾堂’，仿的是长安麟德殿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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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那位外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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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红拂女的眼神飘向窗外的浓雾，“他是李靖的后人，也是……守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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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灯的光晕在红拂女周身流转，她的身影在光影里忽明忽暗，像一幅随时会消散的水墨画。林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作为古籍修复师，她见过太多记载鬼神的文献，只是从未想过会亲身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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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誓人是什么意思？”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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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拂女走到墙边，那里挂着一幅褪色的仕女图，画中女子正是她自己，穿着同样的绯红色襦裙，站在一座古寺的菩提树下。她伸出透明的手指，轻轻点在画中菩提树上的一道疤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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