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夜他是怎么回来的,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亭澜低头瞧着自己身上穿的工工整整的睡衣,越看越疑惑,索性拿起手机准备给yaron发个邮件问问,但突然想起今天是周六,昨晚那场欢送会,自己都喝的一塌糊涂,那几个人八成是要睡到下午才醒。
亭澜叹了口气,放下手机,翻身下床。
屋子里很干净,跟他昨天出门时一模一样,看来送他回来的人并没有停留很久。又或许,昨天是他自己打车回来的?
亭澜脱光衣服走到浴室里,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猛地打开花洒,鞠了把水将脸狠狠搓了搓。
啊啊,不行,完全想不起来!
虽说喝酒几乎已经算是华尔街人的周末固定活动,但他已经很久没有喝的这么醉了,大多数时间都是浅尝辄止,微醺即可。毕竟作为投资人,工作与生活很难区分开,而大多数的投资人也愿意在除工作之外的酒桌上分享金融消息与投资机会,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亭澜虽然酒量不错,但他醉后特别容易失态,比如说——哭。
说起来,昨天晚上,他好像还抱着谁哭着喊学长的名字来着。
亭澜凑近镜子,看着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暗骂了一声。
亭澜啊亭澜,你都三十多岁了,能不能有点志气!
一想到自己回国前还给yaron留下笑柄,亭澜就懊恼地想吐血。
“叮叮。”亭澜刚挂好浴巾,床头的手机就响了一声,亭澜扯了根毛巾,边擦头边走过去,拿起手机来一看。
“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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