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404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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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入裂缝的感觉，并非穿透，而是……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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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神经，甚至每一个念头，都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强行扯开。没有声音，没有光，只有纯粹的、无法形容的感官过载和存在性的剧痛。那本自动翻开的《须知》和其上冰冷的【最终规则：禁止离开】如同最后的烙印，烫在他的意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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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失去了意义。可能是一瞬，也可能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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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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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地、结实地砸落在某种坚硬粗糙的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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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将他几乎涣散的意识猛地拉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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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呼吸。空气冰冷干燥，充满了浓重的灰尘味，但……没有消毒水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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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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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先是模糊一片，色彩扭曲的噪点像爆炸后的余烬，缓缓散去。手背上的烙印灼痛异常，提醒着他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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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自己趴在一片粗糙的水泥地上。四周光线昏暗，但并非绝对的黑暗。一种熟悉的、惨白的光源从上方照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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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扎着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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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瞬间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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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趴在一条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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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白色的大理石地砖光可鉴人，但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墙壁雪白，但有些地方漆皮剥落，露出里面的灰底。头顶的吊灯散发着柔和却毫无暖意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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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没有了，但那股冰冷的、空荡荡的陈旧感更加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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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走廊……他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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