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须知》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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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非常微弱，几乎像是错觉。但那墨迹所在的位置，纸张的温度，似乎比周围要凉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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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刚刚被某种非人的低温快速印刷上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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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缩回手，心脏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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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盯着那行字。冰冷的文字仿佛活了过来，带着一种非人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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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手背上那块被暗红粘液灼伤的、至今仍会刺痛的烙印。想起“管理员”那冰冷滑腻的、非生物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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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更恐怖的想法，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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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规则，这些文字，这些看似无害的墨水……它们是否不仅仅是“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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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是否本身就是一种……“力量”的载体？一种低语？一种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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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它们，记忆它们，遵守它们……这个过程，是否就是在主动接受这种力量的“编码”和“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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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对规则的记忆会如此清晰，而对过去的记忆会逐渐模糊？因为这根本不是一个记忆过程，而是一个覆盖和改写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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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入住须知》，不仅仅是在告诉他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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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本身就是一种缓慢作用的毒药。一种通过视觉和认知注入的、重塑个体以适应这个环境的……基因改造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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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守规则，就是在饮鸩止渴。你获得了短暂的安全，却在本质上被一步步改造成公寓需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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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遵守规则，就会立刻被“管理员”识别为“异常”，进行“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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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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