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过去的碎片

钢笔写的模糊房号：“30？”（后面的数字看不清了），以及收件人名字，完全无法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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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抽出里面的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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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页脆弱得几乎一碰就碎。上面的字迹是蓝色的墨水，大部分已经晕开，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些零碎的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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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了……声音……夜夜……”“……找管理员……根本没用……”“……合同……陷阱……”“……必须走……哪怕违约……”“……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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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内容完全模糊不清，最后似乎是一个匆忙的、几乎划破纸背的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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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寒意顺着林辰的脊椎爬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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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来自一个过去的租客。他/她经历了类似的事情：无法忍受的声音、无效的求助、意识到合同的陷阱、绝望地想要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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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速翻看其他几封残片，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充满了恐惧、绝望和试图警告后来者的碎片化信息。它们像是一个个来自过去的幽灵，无声地尖叫着，印证着林辰此刻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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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信，为什么会被留在这里？是没来得及寄出？还是被拦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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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多想，将信纸残片小心翼翼地收进口袋，像是收藏着某种危险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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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自行车棚，他看到街角有一个经营了很多年的报刊亭。店主是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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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犹豫了一下，走过去，买了一瓶水，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老先生，跟您打听一下，后面那栋404公寓，好像租金特别便宜，您知道那楼以前出过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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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从老花镜上方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远处的公寓楼，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和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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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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