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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警示如同一个烙印,深深烫在林辰的认知里。规则不再是纸面上荒诞的文字,而是变成了某种冰冷、诡异且绝对有效的现实逻辑。他变得更加谨慎,甚至有些神经质,对公寓里任何细微的变化都高度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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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入住须知》被他重新放回茶几最显眼的位置,不是出于尊重,而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生存需要代价,而代价就是绝对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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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尽量避免使用公寓的内网,那慢吞吞的速度和时不时断连的特性,以及那条新增加的【条款39】,都让他觉得那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意图将他与真实世界隔离。他靠着手机里所剩无几的流量获取外部信息,但这并非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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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储备快见底了。他必须出门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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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周二的下午,阳光勉强穿透云层,算是个阴天。林辰仔细回忆了《须知》里的条款,确认这个时间段没有特殊的禁忌(至少是他已知的条款里没有)。他带上钥匙和手机,像执行任务一样,深吸一口气,打开了404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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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空无一人,消毒水的味道一如既往。他快步走向楼梯间——他尽量避免使用电梯,那封闭的空间和【条款】里关于凌晨电梯的禁忌让他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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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间里光线昏暗,只有墙壁上间隔很远的老旧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的脚步声在混凝土结构的楼梯间里产生轻微的回响,反而衬托出一种更深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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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在四楼,需要下三层。一切都很正常,直到他走到二楼通往一楼的楼梯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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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影正从下方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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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下意识地侧身让路,目光低垂,避免不必要的接触。这是他在公寓里养成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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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那人走近时,一种本能的、尖锐的警觉感猛地刺入林辰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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