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廉价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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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霓虹无法照亮所有角落，就像机遇总是绕开某些人。林辰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感觉自己就是被绕开的那一个。毕业三个月，投出的简历石沉大海，银行卡里的数字瘦骨嶙峋，房东催租的短信却格外肥硕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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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几乎要被大城市的冰冷压垮时，一条夹在租房网站角落的信息跳进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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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公寓，单间出租，独立卫浴，家具家电齐全，拎包入住。月租：5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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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块？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这个价格连租个卫生间都勉强，更别提独立卫浴和齐全的家电了。一股混合着怀疑和强烈渴望的情绪攫住了他。是骗子？还是什么新的诈骗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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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拮据的现状像一把冰冷的锥子抵在腰眼，逼着他拨通了那个连头像都没有的中介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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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的声音异常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听不出年龄和情绪，像ai朗读：“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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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的，我想看看404公寓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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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知道吗？”对方打断他，语速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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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上有写，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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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准时到。过时不候。”说完，根本不给林辰再问的机会，电话就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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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忙音，林辰心里的怪异感又添了一分。这中介的态度，不像是在做生意，倒像是在完成什么不耐烦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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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五十分，林辰按照地址找到了一处位于老城区的街角。周围的建筑都带着岁月的痕迹，但404公寓所在的那栋楼显得格外沉寂。楼不高，只有五层，外墙是暗淡的灰黄色，有些墙皮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砖块。它安静地立在那里，与不远处街市的喧嚣格格不入，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隔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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