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云长愕然,壮士何名？

头，迎向那道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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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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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能表现出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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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刚才那超越常理的一箭，必然引起了关羽的注意和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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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位见惯了阵仗的将军眼里，自己此刻的存在，恐怕极其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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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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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关羽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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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沉浑，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穿透战场的嘈杂，清晰地传入马忠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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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何人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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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问题直接而锐利，目光依旧没有丝毫放松，仿佛只要马忠的回答有半分不妥，那柄青龙刀便会毫不犹豫地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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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忠深吸一口气，牵动了伤口，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嘴角溢出一丝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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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地调整呼吸，用沙哑得几乎破碎的声音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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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将军……卑职……原乃东吴潘璋部下一军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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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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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人物面前，刻意隐瞒或编造谎言，极可能被瞬间识破，那才是取死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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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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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的丹凤眼眯得更细了些，瞥了一眼高坡上的尸体，又看向马忠，眼神中的审视意味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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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为吴军，为何箭射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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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得平淡，却暗藏机锋，杀机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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