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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雪峰的日子很是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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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离烬很快适应了这里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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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天未亮,他便从冰冷的玉砖地上醒来——他坚持不肯占用内殿任何一间看似华美的侧室,固执地认为那角落的蒲团便是他应有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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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便是运行《凝冰诀》数个周天,吸纳晨曦初露时最为纯净的寒煞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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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道体的优势此刻展露无遗。他修炼的速度远超玉简中所记载的常人数倍,丹田内的那缕冰灵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茁壮成长,如同冰原上顽强滋生的藤蔓,缓慢却坚定地拓宽着他曾经萎缩的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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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行完功法,他便会拿起那柄“初雪”短剑,走到殿外那片广阔的、铺满白雪的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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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忆着师尊那日惊鸿一瞥的演示,以及玉简中记载的基础剑式,一招一式,极其认真地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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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刺、撩、扫……动作起初笨拙而僵硬,常常因为用力过猛而摔倒在雪地里,或是被剑身的寒气反激得手指发麻。但他从不气馁,爬起身,拂去身上的雪沫,继续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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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浸湿内袍,又迅速被峰顶的寒意冻结,形成细碎的冰晶,他也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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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烬知道自己资质驽钝,唯有以勤补拙,方能不负师尊期望,方能……配留在这静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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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完剑,他会仔细地将初雪剑擦拭干净,归入鞘中,郑重地放在蒲团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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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开始打扫庭院——其实并无甚可打扫,殿内纤尘不染,殿外的积雪也永远是那般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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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会找些事做,比如将平台边缘被风吹乱的雪堆稍稍整理,或是将千年雪松下落下的零星松针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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