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一件礼

有生以来……从未有人给过他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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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要靠抢夺或乞讨，衣物是从死人身上剥下或是捡来的破烂，温暖、安全、尊重……这些更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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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习惯了失去和匮乏，从未想过“获得”，尤其是如此珍贵、如此漂亮的“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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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做甚？”沈清弦的声音依旧平淡，却让离烬猛地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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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烬几乎是手足无措地伸出双手，因为激动，手指颤抖得比之前奉茶时还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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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其小心地、仿佛触碰易碎的梦境般，先接过了那枚雪花玉佩。玉佩触手温润，那点灵光仿佛在他指尖微微跳动了一下，一股温和的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与他体内的冰灵力竟毫不冲突，反而有种被守护的安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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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玉佩紧紧攥在手心，然后又去接那柄“初雪”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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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入手微沉，冰凉的剑鞘似乎能与他体内的灵力产生细微的共鸣，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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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谢师尊！”离烬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他猛地低下头，不想让师尊看到自己瞬间泛红的眼圈和激动得有些扭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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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剑和玉佩死死抱在怀里，像是溺水之人抱住了最后的浮木，小小的身子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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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弦看着他这副模样，浅淡的眸子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解读的情绪，但很快便消散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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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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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弦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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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并指如剑，也未见他如何动作，甚至未曾动用灵力，只是随意地朝着空旷处一刺、一划、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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