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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烬的呼吸骤然停止,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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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怎会有如此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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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如远山含黛,目似寒星落潭,鼻梁高挺,唇色偏淡,组合在一起是一种超越了性别、超越了凡尘想象的清冷绝伦。五官每一处都精致得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艳,少一分则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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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双眼睛,瞳色浅淡,如同最纯净的冰晶,里面清晰地倒映出他自己呆滞而卑微的身影,却没有任何情绪,平静无波,仿佛映照万物,却又万物不萦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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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周身仿佛自带一层朦胧的清辉,隔绝了尘世一切喧嚣与污浊,冷寂,高贵,不容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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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烬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物。他过去所见,无非是挣扎求存的狼狈、欺凌者的丑恶、或是漠然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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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这人,美得不像真人,更像是一尊精心雕琢的、没有温度的神像,降临在这冰冷的雪峰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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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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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字重重地砸在离烬的心头。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心悸,随即是铺天盖地的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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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满身狼狈,伤痕累累,如同泥沼里爬出来的蜉蝣,怎配直视这样的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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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被灼伤般,猛地低下头,心脏狂跳,几乎要撞出胸腔,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一阵滚烫,与周围的寒意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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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敢再呼吸,生怕自己污浊的气息沾染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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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一片寂静,只有他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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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清冷的声音如同冰泉滴落玉盘,打破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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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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