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往事

黄姐清楚，不用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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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看向黄妞，黄妞愣了一下，目光扫过他怀里的小石头，随即转过头，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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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沉默下来，低头轻抚孩子的脸颊，眼泪无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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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跪在地上，声音哽咽：“小哥，求求你……老汉我这几个月早就没了收入，家里连饭都吃不上了。小石头爹娘去得早，就靠我这点力气拉扯……真的求你救救他，等冬天过去，老汉我一定拼命干活报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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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这句话几乎快到嘴边，又被曲青硬生生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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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烦躁地转过身，不愿再看老汉抱着孩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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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强压着心里的火，脑海中却蓦然浮现出小时候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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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抱着他，跪在一辆由仙人护送的马车前，苦苦哀求车上的人带他离开被妖魔肆虐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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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人明明已经收过了钱，马车也早已挤满了人，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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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逃，逃之前为什么还要祸害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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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大家都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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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再回想下去，而是转身回到灶房继续熬药，留下老汉独自跪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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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青心神不宁地守着土锅，动作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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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妞在一旁看着，却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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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命还指望着他，即便狗叔曾有赠柴之情，此刻她也只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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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仁至义尽，至少没有害你们爷孙。”曲青在心里默想，“要怪，就怪这世道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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