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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逢春赶紧捡起终端,按亮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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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功能自动激活,画面里是她和母亲狼狈的模样,右下角显示“观众人数: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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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们走。”她把终端揣进怀里,用破毯子裹紧母亲,往不远处的废弃便利店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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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没到脚踝,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冰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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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重量压在怀里,苏逢春的胳膊又酸又麻,却不敢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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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的玻璃门碎了大半,冷风往里灌。苏逢春抱着母亲躲进货架后面,这里能挡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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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母亲的额头,还是烫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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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突然传来一点暖意,是江堰早年留给母亲的蓝色晶核,拳头大小,泛着淡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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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堰是母亲的旧友,十年前冰核实验出事后就没了消息,只留下这颗晶核,说“关键时刻能护你们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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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逢春把晶核塞进母亲手里:“妈,攥紧它,能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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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没睁眼,只是无意识地攥紧了晶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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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货架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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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什么东西在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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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逢春屏住呼吸,慢慢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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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冰齿鼠正从便利店后门钻进来,灰色的皮毛上沾着雪,牙齿又尖又长,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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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的牙齿能咬碎冰块,更别说人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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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那只,正盯着货架后面的母女,鼻子不停抽动,像是闻到了活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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