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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华灯初上,归途中的贺天然握着方向盘,时不时侧头看一眼身旁的曹艾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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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座椅里,阖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汽车后座上还放着两人的滑雪服,表面都带着些污渍与雪融化后的湿润,今天他们摔了不少次,姑娘说要把衣服拿回去清洗,一直放在店里寄存着,她不是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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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是哪天兴起又跑来玩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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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自个租一套呗!我今天来的时候也没想到你存的有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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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当时这般如是说着,语气里有着一份自己偷玩不带上她的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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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幕幕,贺天然不自觉笑了笑,他放轻了呼吸,将车速也放缓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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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抵达曹艾青的家,已经将近九点半了,姑娘掏出钥匙开门,动作有些迟缓,显然是累了,还没醒觉,贺天然跟在她身后,手里提着从超市买回来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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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一室的暖黄灯光与整洁温馨扑面而来,玄关处,曹艾青换上柔软的拖鞋,长发随意地披散下来,少了几分白日里的知性干练,多了几分居家时的慵懒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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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两套带着雪渍的滑雪服抱去了阳台暂时放着,回来后就踩上了客厅柔软的地毯,一把将自己整个人倒进了沙发里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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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站在门口的贺天然看着她蜷缩起来的身影,像只终于找到窝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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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扫视了一圈室内的装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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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阿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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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部朝下埋在沙发里的曹艾青瓮声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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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南脂岛回来以后,就马不停蹄去漠河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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