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到死都装扮成大人的你（六）

’，那么贺天然一定会知道要怎么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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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的嘴唇动了动，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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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少女争风吃醋的旧账重翻，而是一场针对“贺天然”之所以成为“贺天然”这个存在本质的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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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关乎责任，关乎决断，更关乎“贺天然”在面对情感和道德困境时，那份深植于骨子里的、无论哪个他都会遵循的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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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他重返“少年”重新面对这个问题，他脑海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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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之前的记忆碎片翻涌上来，那些模糊的、关于心动的雀跃，关于抉择的沉重，关于伤害他人与忠于本心的痛苦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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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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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无论选哪一条路，都仿佛会弄丢什么重要东西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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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少年”最诚实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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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选择，害怕承担选择带来的后果，害怕看到任何人失望或受伤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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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优柔，正是“少年”青涩与迷茫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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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终于发出声音，“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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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负气的否认，也不是深思熟虑后的答案，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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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蜷缩在沙发里，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事情不是……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为什么……还要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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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艾青轻轻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仿佛要将胸口的滞闷一并排出，她没有去看贺天然那副显而易见的逃避姿态，而是将目光投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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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解的贺天然，其实在一些事上是很果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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