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那本未念完的经（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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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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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天然的嗓音穿透墙壁，像是一只戳破窗户纸的手指，带着被雨水浸透的疲惫和一种卸下伪装的冰冷，清晰地凿入隔壁雅室的沉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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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询问似地望着向曹艾青，却见对方闭合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仿佛一切都早有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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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就是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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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包厢，陷入一种比之前更令人不安的沉寂，那不是无人的沉默，而是一种充满存在感的、等待着的安静，温凉仿佛能想象出贺天然就站在墙边，或许靠着墙，或许低着头，周身散发着一种近乎无力的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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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温凉几乎就要耐不住性子，询问曹艾青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时，雅室的门外传来了一阵几乎被雨声掩盖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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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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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的人节奏恭敬而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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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艾青和温凉同时一怔，望向那扇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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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名穿着沉陈会所素雅制服的服务生微微探身，他低着头，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训练有素的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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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小姐，打扰了，隔壁包厢的贺先生……托我过来问一声，若是二位方便，可否请您二位移步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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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曹艾青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跟他说，我们现在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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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如蒙大赦，恭敬地应了一声“是”，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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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榭内，只剩下两个女人和窗外无尽的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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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看着曹艾青，对方已经站起身，正动作轻缓地整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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