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苦一苦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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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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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7日，星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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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北影厂生活区略显杂乱的建筑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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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盛和陈良并肩走在去往办公室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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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子，你说，昨晚上，全京城得有多少人盯着文艺频道等咱们那广告？”陈良搓着手，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好奇：“我跟你讲，我昨晚可没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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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盛瞥了他一眼，预感这家伙没干啥好事：“你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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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做市场调查啊！”陈良一脸“快夸我”的表情，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估摸着快到点的时候，就偷偷摸摸在咱们厂生活区那几栋楼底下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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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你猜怎么着？我扒了好几家人窗户角听动静——当然，没让人看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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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盛一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哭笑不得：“你他妈……陈良，你真是个人才！扒窗户？万一瞅见点不该看的，你不怕长针眼？再让人当流氓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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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心里有数，就听个声儿！”陈良浑不在意地摆摆手，随即又兴奋起来：“真的，盛子，不开玩笑！就咱们厂里，我听着声儿估摸着，十家里头，起码有七八家电视里放的都是文艺频道那个动静！要么是电影的台词，要么就是广告完了之后的雪花音！这收视率，杠杠的啊！你说，全京城得有多少万户？这得多少人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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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盛心里其实也盘算过，《京城晚报》的辐射力加上人们口口相传的好奇心，昨晚的广告收看人数绝对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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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比陈良想得更深一层，看到的人多，不代表都是目标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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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讨论、甚至骂一句“神经病”都是正常的，关键是有多少人能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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