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但据说这几本都挺畅销，还是王之诰的珍藏——至少应该比《周礼》有趣。三本够看一个月吗？不够的话，他半个月放一次假，还可以再带几本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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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走到家门前的巷道。坐在门槛上撑着头发呆的小姑娘看见他，眼睛微微睁大，然后陡然亮起来，“噌”一下站起身，两只手提着裙子朝他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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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像府学里那只喜欢绕着他转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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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故意端起神色，装作很冷淡的样子，嘴角却带着笑：“无事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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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连嬅眨眨眼，干笑两声，扯他的袖子，眸光仍然发亮，“哥，我研究出一样好东西，你快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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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斤高粱好不容易酿出来不到一斤酒，实在舍不得给别人尝。正好赶上张居正放假，连嬅从中午吃过饭就开始坐在门口等，盼了半天总算把人盼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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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市面上盛行的都是低度黄酒，比如《水浒传》里施耐庵写武松打虎之前喝了十八碗酒，还是号称“三碗不过岗”的烈酒。明代的蒸馏酒虽然有了一些发展，但和连嬅捣鼓的纯粮固态发酵蒸馏烧酒还是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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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有喝高度白酒用的小杯，她只好拿个小碗盛了一点碗底。酒精特殊的清香混合着高粱发酵带来的复杂香型在屋内飘散开，张居正轻挑眉头，诧异过后忍不住兴致盎然：“你自己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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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嬅满怀期待地看着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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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男神并没有顺应她的目光，立刻端起碗尝一尝，反而两手一叉，搭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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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又惹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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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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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叫惹事吧。”连嬅低下头，悄悄瞥他一眼，然后清清嗓子，“我救了一个人，就是隔壁家的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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