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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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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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嬅上辈子参加工作最讨厌的内容就是开会。一群人拉拉扯扯踢皮球，半天定不下一个主意，甩锅倒是一个赛一个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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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里分主次贵贱坐了两排人，全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乡绅大族，也有几个比张居正稍大一些的年轻士子。县令做完动员陈词，底下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表忠心和卖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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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紧要的问题只有三个，一个是救火，一个是平乱，一个是怎么处理仇鸾调兵进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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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嬅站在后面听了几耳朵，觉得这会一时半会儿是得不出结论的。她心里焦急得很，拽了拽张居正的衣角，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哥，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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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大约已经到了凌晨四点，东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新一天的太阳就快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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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起火的只有杨柳巷，也幸而杨柳巷只有这么一座宅院。向外围蔓延的火势基本被扑灭了，而杨柳巷在烧了几个小时后也到了几乎烧无可烧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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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苑自建成之日起大概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正面的紫檀木院门早被砸坏了，汹涌的人群如浪潮般欢呼着往里挤，仿佛院里有免费鸡蛋可以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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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嬅本是想来帮忙救火的，却被人潮裹挟着带进了院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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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昨天，这里还是个给门房塞五十两银子也踏不进去的高门，如今却凌乱破败，满地兵荒马乱。院里珍贵的奇花异草多半化成了一样的草木灰，剩下些烧不动的假山怪石，兀自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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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石头沿着运河被一路护送过来时应当个个价值不菲，但百姓们不认这些，他们只喜欢华丽的、明亮的、看起来就值钱的东西。一看到什么地方有瓷器珠宝之类的，就呼啸着挤成一团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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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嬅顺着人流绕了宅院一圈，虽然什么也没拿到，但是深深体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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