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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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敬这小孩更是看得眼睛都亮了，拽着他哥的袖子嚎：“哥，我也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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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夫人惊完又皱紧了眉头，她仰头看着屋顶的方向，焦虑又担忧：“这孩子真是，别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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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高楼大厦的明代，除非家里地势太低，不然站在屋顶上完全等于登高望远，整个县城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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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杨柳巷的方位烧得最为热烈，自东而西刮起的阵阵夜风更让大火一路朝西蔓延。远远地，在火光映照下能看到一大片攒动的人头，不知道是来救火的百姓还是来□□的流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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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顺着竹梯也爬上了屋顶，他观察了几秒火势，神色沉沉，下了结论：“这火一时半会儿灭不了，至少得烧到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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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衙门里没人扑火吗？”连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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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得太大了，这个时辰未必有衙役愿意来扑火。而且，”他顿了顿，无奈地说，“县里没几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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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江陵县，荆襄一带都缺井。上一任湖广巡抚顾璘曾拨白银八万两，责成水利部门治理，然而收效甚微。这八万两最后花在哪里，落进了谁的口袋，亦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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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去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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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嬅打定了主意，本想直接往下跳，然而被张居正拽住了命运的后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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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里长出来的一身狗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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蹿墙爬屋顶也就罢了，现在外面形势不明，说不定还有流寇逃窜，她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从城北跑去城西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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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连嬅扭过头时，张居正第二次看见了她眼里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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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那天早上刻意捏出来的楚楚可怜，她眼眶通红，神色哀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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