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比如你和高拱一起推进的封贡互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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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神色怅然：“可这些都需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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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船需要钱，军队需要钱，想要有压制外族的强大力量更需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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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明现在的经济状况，只能说很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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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嬅小声嘀咕：“道长少修几个殿就能省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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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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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连嬅乖巧微笑，“今天还要讲《小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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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摇摇头，看她的目光很温和：“我猜你从前学过《周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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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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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罗山老先生是礼学大儒，他为皇长女授课，你跟在旁边应该听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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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也是他的指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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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山是张孚敬的号。他的确是礼学大儒，是在“大礼议”时搬出前朝旧例和祖训，成功驳倒当时以内阁首辅杨廷和为代表的旧臣们，捍卫了嘉靖喊亲爹叫爹的权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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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朱连嬅上的是青词课——虽然是夹带私货的青词课，但跟礼学真毫不搭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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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怜知己少，只见直躬难。”张居正叹口气，“老先生若能还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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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典故》说得没错，男神你是真喜欢张孚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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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已经病死了，就在今年二月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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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结局在嘉靖朝的首辅里甚至称得上体面。张孚敬之后，夏言被押解进京，弃斩西市；严嵩被抄家问罪，流落街头；急流勇退的徐阶落得二子充军，晚景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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