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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有字?”张居正讲完了《太宰》,发现学生正撑着头盯着他发呆,完全没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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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嬅立刻恢复正襟危坐状态,假装刚刚魂游天外的人不是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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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是学有余力,不如今天就把第一卷全讲了。”张居正微垂眼睑,漫不经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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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张老师!我再也不敢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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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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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好?”张居正合上书,放在一旁,“你不是记得挺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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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嬅觑着他的脸色,小心地说:“公子明年应乡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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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盯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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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有什么不对?连嬅和他对视一秒,从善如流地换了称呼:“兄长明年应乡试,学业忙碌。妹妹愚钝,何必在我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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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是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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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吗?周朝的士大夫们用什么官制,什么组织结构,和她一个身处明代,这辈子也当不了官的女子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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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还不如研究下怎么调整肥皂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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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这么想,但男神愿意给她当临时家教,别说《周礼》了,就是讲什么女四书——嗯,那可以左耳进右耳出,静静欣赏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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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来张居正当上首辅,李太后还真委托他给小皇后写了《女诫直解》。操劳国事已经够心累了,还整一堆杂务,真是逮着人往死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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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别发呆。”张居正敲敲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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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嬅回过神,含含糊糊地说:“只怕耽误兄长的乡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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