嬅穿衣服,余光一直瞟着柴房的方向,看见有人过来,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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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月娥来送饭和水了,送之前她当然先去正堂和丈夫说了连嬅醒来的事。何太医揪着他的山羊须大感震惊,难以置信,一边琢磨是不是回光返照,一边又想说不定这青蒿泡酒真能治疟疾?但他还有几个病人要瞧,暂时没工夫回后院,只让妻子先去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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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嬅就靠坐在床边,上身套着那件洗褪了色的旧袄。她望着窗外发呆,脸色瓷白,目光像笼罩着云雾一般缥缈。孙月娥把饼和热汤递过来,原本以为这姑娘应该是饿得不行了,没想到她谢过好意,接在手里却小口小口地啃,只把热汤喝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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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都是大户人家的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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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月娥试探着问:“姑娘,你家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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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嬅垂下眼睑:“我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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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饼是真噎挺啊!三公分厚又硬又瓷实,简直可以当防身用的砖头。而且是纯粗面做成的,里面还掺着不少麸子,嚼也嚼不动,干咽又拉嗓子,只能当吃药一样开水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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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杀千刀的拐子。孙月娥一阵唏嘘,让她先安心休息,别想太多,端过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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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走远,刚刚溜走的小姑娘又悄摸出现在窗边。偷感很重的样子让连嬅忍不住乐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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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脸一红:“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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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得好看,所以我见了就想笑。”连嬅顶着一张萝莉脸,毫不羞耻地调戏良家少女,成功把人家的耳朵也逗红了,“还未请教小姐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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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扭捏地说:“我叫何可柔,我爹娘都叫我丫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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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丫丫,你站在外面不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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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但我爹娘不让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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