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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一顿,微微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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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梦非醒,南鸢在迷糊中仿佛回到了母亲出事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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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霎时间堆填心间,南鸢伸手去拉住手,“妈妈,你快开门,你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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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握住的那双手,手指骨节修长,附带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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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人的手,不是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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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鸢猛地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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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黑色衬衫的周宴西逆光而站,光晕给他的头顶镀上了一层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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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西眼神深邃地凝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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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极了高高在上怜悯苦难人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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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鸢准备松开手,“……对不起,我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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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噩梦中抽离的人很脆弱,任何痛苦都会被迫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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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是独自苦苦支撑了几年的南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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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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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西抿了一下唇,在她的手即将抽离开的瞬间,温柔,且不容拒绝地重新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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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心干燥且温暖,热度顺着南鸢手背的肌肤传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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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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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鸢本能的贪恋这片刻的温存与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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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只允许自己迷失一刻,再抬头的时候,南鸢眼神恢复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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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西不是她的避风港,她们只是三年为期的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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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鸢重新抽出了手,客套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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