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变成一个挂件,跟着她离开。
年纪小的孩子甚至会当场嚎啕大哭,她必须连哄带骗才能逃离。
谢黎可以毫不留情地绞断一个人的脖子,也可以面无表情地瞄准一个人的脑袋,但让她面对一群有分离焦虑的小孩子,只能……手足无措。
那是她第一次对帮助他人感到头皮发麻。
幸好院长通情达理,看出了她的尴尬和不适,让她去照顾大一点儿的孩子了。
所以后来,修讥讽她,孤儿院的孩子不愿意听她讲课,她完全没什么感觉。
那群青少年的确不爱听课,但会跟她问好,跟她倾诉生活中的烦恼,还会克制地拥抱她——比只会嚎啕大哭的小孩子强多了。
这个年轻男人给她的感觉,跟孤儿院那些缺爱的孩子差不多。
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谢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真的没有名字吗?”
年轻男人没有说话,安静地抓紧她的手,把脸埋在她的掌心里。
“你可以跟我说名字,”她温声道,“我不会告诉别人。”
“我……”他低低地说,每说一个字,灼热的鼻梁都会轻轻摩-擦她的手掌,“没有骗你,我真的不记得了。”
“你可以叫我杂种,这也是我的名字。”
谢黎怎么可能叫他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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