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石斧少年与三叶赤浆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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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缓缓举起双手，掌心向外，这是一个跨越星海也能理解的通用姿态——表示自己没有武器，并无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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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脏仍在胸腔里咚咚直跳，一半是因为那柄擦耳而过、深深嵌入树干还在嗡鸣的石斧，另一半则是终于见到“人”的复杂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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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见他举手，眼中锐利的警惕未减分毫，握着石斧的手臂肌肉依旧紧绷，像一头蓄势待发的幼豹。他身后的少女则稍稍探出半个脑袋，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好奇似乎暂时压过了惊惶，上下打量着林凡身上那套早已破烂不堪、沾满泥污的“奇装异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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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有恶意。”林凡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害，甚至挤出一丝他自认为友善的笑容，尽管搭配他此刻狼狈的形象可能效果不佳。“我只是路过，闻到香气，过来看看。不知道这东西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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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快速扫过那株三叶赤浆果，又回到少年手中的石斧上，补充道：“既然是你们的，我这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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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保持举手的姿势，脚步极其缓慢地向后挪动，示意自己愿意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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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刚才情急之下说的，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显然，对方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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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眉头紧锁，似乎更困惑了，他晃了晃手中的石斧，用林凡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又快又急地说了一串话，语调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目光再次严厉地指向那株赤浆果，意思很明显：别碰它，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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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苦笑。语言不通，这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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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尝试着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来的方向，然后摆摆手，示意自己只是无意闯入，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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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他的动作幅度稍大，也许是后退时踩断了一根枯枝发出了轻微声响，那少年猛地向前踏了一步，石斧再次扬起，发出一声更急促的呵斥，情绪明显更加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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