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仙路谁主沉浮

赵坤的跟班之一，没少欺辱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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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尘缓缓转过头，那双深邃若星海的眸子，平静地看向张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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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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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往日的怯懦、闪躲、卑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漠然的、仿佛九天仙神俯视蝼蚁般的淡漠。深处，似乎还有一丝未曾完全散去的、令神魂战栗的毁灭雷光与万古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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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鲁被这眼神看得莫名一怵，心底陡然窜起一股寒意，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但随即，一股被废物吓退的羞恼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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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被一个废物用眼神吓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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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什么看？！”张鲁恼羞成怒，声音拔高，试图用音量掩盖那瞬间的心悸，“废物东西！听不懂人话吗？赶紧给老子滚起来！别脏了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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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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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莫尘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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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作似乎并不快，只是用手支撑着身体，极为艰难地、缓慢地坐起身来。每动一下，骨骼都发出细微的咯吱声，脸上掠过一丝隐忍的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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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他坐起的瞬间，一股无形无质、却磅礴浩瀚至极的威压，如同沉寂了万古的火山，于无声处骤然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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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非修为的压迫，而是凌驾于众生之上、执掌过寰宇权柄、俯瞰过纪元轮回的仙尊意志，在这一刻，透过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毫无保留地宣泄出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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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只一丝，却已非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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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室内的空气骤然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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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仿佛骤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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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所有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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