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九狱崩灭

网随处可见，光线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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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莫尘而言，这里足够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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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花了小半个时辰，将大部分破烂清理到角落，勉强清出一块能放置床板（需要自己去领最破旧的那种）和打坐的空间。又找来破布扫帚，简单清扫了一下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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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他盘膝坐在清理出的空地上，再次尝试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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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改变，心绪稍定，修炼速度似乎又快了一丝。那三枚下品元气石被他握在手中，其中的杂质能量被他以意识强行剥离、驱散，只汲取最精纯的那部分，虽然量少，但胜在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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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息缓缓增长，巩固着九重的境界，并向那传说中的先天之境一点点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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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元气石的能量耗尽，化为齑粉。修炼速度再次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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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水车薪。”莫尘睁开眼，轻声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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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扫过被清理到角落的那堆杂物，忽然心念微动。前身记忆里，宗门仓库偶尔也会堆放一些弟子或长老废弃的、认为无用的东西，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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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万一的想法，他起身走到那堆杂物前，耐心翻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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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是真正无用的垃圾：断掉的锄头、锈蚀的剑胚、腐朽的木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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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的手指触碰到一件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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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开表面的废料，那似乎是一块暗沉色的木牌，材质非金非木，入手冰凉，约莫巴掌大小，边缘有些破损，表面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纹路，大部分都被污垢覆盖，难以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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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尘拿起木牌，擦去表面的污垢。那些纹路似乎是一种极其古老的云纹，但中间部分却断裂了，像是某种功法或图谱的一部分，残缺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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