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恨海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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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掐灭手里的烟，“还是那个问题，千道流，你会有舍不得杀我的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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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道流目光淡然，与灵霜对视，许久后，才缓缓开口：“我的答案永远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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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灵霜笑了笑，“可我觉得，你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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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道流不为所动，神色淡然，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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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霜又问了第二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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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遇到危险，你会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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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道流眸光微动，“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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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霜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又恢复了平日的吊儿郎当，“我就知道你这臭天使不会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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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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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道流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为何总要问这些无趣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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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很无聊啊，我又不知道该和自己的敌人说些什么。”灵霜也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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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千道流没什么反应，她又接着问：“那千道流，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再也不会复活，你会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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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有那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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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道流神色依旧平静如水，可眼中却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闪过，“那也是你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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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灵霜浅浅一笑，垂下眼眸，眸底落一片暗影，微风拂着衣袖，更觉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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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知道，我很讨厌宿命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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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地凝视着千道流冷漠的眼，忽然感到一阵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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